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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圣地玄魔(全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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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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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情是一把刀战喜忽然叫道:“哎哟!”顾少游惊道:“教主怎么了?”她一副惶急之状,看样子非常为战喜的惊叫担忧。战喜桃腮微晕,轻声道:“我……我后背痒痒,哎哟,真是痒死了!”她伸出左手,探到衣服内挠痒,可是怎么也挠不到痒处。顾少游已猜知战喜的心意,便道:“教主,我去叫两个侍女进来,替你挠痒。’”战喜嗔道:“等她们进来,我都痒死了,哎哟……”顾少游道:“若有顾少游效力之处,请教主吩咐。”他这番话已说得极为露骨了。战喜大喜,道:“好,好,就麻烦顾先生替我挠挠痒。”顾少游伸出右手,可是并不敢直接探入战喜衣服里面。他害怕引起战喜的疑忌。战喜牵住顾少游的手指,慢慢引入自己的后脊梁上。但是她的左掌却有意无意地按在顾少游要穴之上。顾少游明白,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战喜掌力微吐,自己当即就得死。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以顾少游之武功,也绝对不敢贸然向战喜动手。顾少游的手指滑上战喜后脊时,他的心也跳动起来,战喜无论肌肤、容颜都保养得极好,别说触到肌肤,就是望一眼,也会怦然心动。现在顾少游的手指并没有触到皮肤,只是在外衣之内、内衣之上。顾少游手指轻轻挠动。他已感觉到战喜兰花般的呼吸,已感觉到了她丰满结实而又柔软的肌肤。战喜忽然娇嗔道:“你这哪叫挠痒痒,简直是……简直轻得像春风嘛,不行。”顾少游低声道:“教主,那我把手伸到里面挠,好不好?”战喜呻吟似地道:“随你。”顾少游的手指慢慢探入了内衣。战喜胴体的感觉更明显。顾少游的手指在战喜的脊背上轻轻划动,战喜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可是顾少游却不敢有丝毫妄动,因为战喜仍按住他的要穴。他心里也不知把战喜骂了多少遍:“呸,你这个死女人、老女人,还如此淫荡,你把你的女儿战爽送给我倒差不多。”想起战爽那娇美的容貌,顾少游的心中已把战喜当作了战爽,心道,“如果战喜将我纳为女婿,说不定我可以饶她不死。”随着顾少游的爱抚,战喜整个身躯似乎瘫软下来。战喜已大叫起来。顾少游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两人的激情进发。须臾间。顾少游已将战喜衣衫剥光。露出一副娇美无暇的玉体来。若不是深知战喜底细的人,绝对以为她只是一个三十如许的少妇。战喜仅用一只手,三下两下就把顾少游衣衫撕光。他俩滚到床上,已像鱼水一般不肯分离。呻吟声、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另外还有床身巨震之声。这时两人虽然激情如焚,可是内心深处仍是丝毫没有放松戒备。战喜的手掌仍然紧紧贴在顾少游要穴之上,这是她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按她的话说,这是她的良好习惯之一。顾少游则时时刻刻提防战喜运用女娲补天大法吸取他的内力。同时,他更没忘了今日暗杀战喜的计划!可是战喜现在依然没有一点破绽,他不敢采取主动。顾少游心道:“好你个战喜,即使在此刻如狼似虎之际,也仍然对男人防范如此!可惜你只能享乐这一次了!”战喜心道:“顾少游的床上功夫真不简单,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滋味。顾少游啊顾少游,你能跟我有此销魂时光,即使为我死了,也算值得了。床更震动。叫声更响。慕然间,只听得半闲馆外传来数声惨呼,显是有人遭了毒手。紧接着一个女人叫道:“教主,兄弟谷的人杀过来了!”战喜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立即停止动作。情欲霎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想:“兄弟谷的人如何找到了半闲馆?”她已无暇细思,轻轻跃离顾少游。战喜赶忙穿衣服。她的手掌已离开了顾少游的要穴。就在战喜跃离顾少游,忙着穿衣服的时候,顾少游已出手。他双掌齐击战喜。这一招名叫“山崩地裂”,乃是顾少游蓄势已久的杀着。力道最沈猛。速度最快捷。角度最刁钻。战喜万没料到顾少游会在此时暗算自己,待得警觉不妙,已经无法闪避。她只得劲凝后背,硬接掌力。“砰”的一声,战喜的躯体端然不动,但她的嘴里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顾少游掌力击中战喜,只觉得双臂剧震,胸口气血翻涌,急退数步。战喜并未被毙于掌底!她反应奇速,内功深厚,竟在掌力及身的一瞬间,将大部分掌力引入地下。可是顾少游的掌力终究非同小可,她还是受了重创。战喜猝遭暗算,已不敢停留。她箭一般掠往大门。仓猝之下,她已来不及穿衣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命要紧!“砰”的一声,牛闭馆秘室大门已被战喜硬生生撞破。碎屑纷飞。谁知便在战喜撞破大门、欲冲出未冲出之际,两股迅如飘风、疾如雷霆的掌力拍向她面门、小腹。同时间,一道剑光厉电般闪起,直刺她的咽喉。原来秘门外早隐伏着两大高手,正等待着迎头痛击战喜。就在战喜遭袭之际,顾少游再次出招,攻向战喜。这次他并没有用掌法。他用的是枪法。他竟然以指为枪。“四顾无人枪法”!双手食指闪电般戳出,两道尖锐急烈的风声直刺战喜后脑“天池穴”、斜挑她背心“至阳穴”。现在已变成三大高手同时攻击战喜,攻击一个已受重创的战喜。而战喜受创之下,仓猝撞门,企图逃窜,仍未料到顾少游尚有两个如此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助手。如果换作别人,恐怕不是被掌力击得碎成一堆血肉,就是被长剑洞穿,或是被顾少游的“指枪”击毙。但是战喜没有。——战喜终究是战喜!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间,她奇迹般凝住身形,同时迅如泥鳅般一转一滑,已将那柄长剑避过。寒冷的剑锋已经在她肩头划了一道血痕,深深的血痕。战喜肩头被重创,一条手臂虽然未废,可惜已提不起劲来。她一只手掌连晃两下,分别接住了另两股掌力。而且,她长发疾甩,卷住顾少游的“左指枪”,右腿反钩,化解了顾少游的另一支“右指枪”。可是她功夫再高,也接不住那人的掌力以及顾少游的“四顾无人枪法”。战喜身如纸革般被击飞数丈。身子尚在半空,她已狂喷鲜血。待摔下地来,她已成了一个血人。可是她脊背一着地,立即挺立而起,身躯挺直,如同一杆枪。她长发飞舞,胸膛坚挺,双腿紧并。可是她的胴体己不再诱人。她的眼中已露出绝望之色。她不愿就这么死去。她就是死了,也要看看暗算自己的是谁!顾少游等三人也万没料到战喜陡遭三大高手袭击,仍然能直立如枪,都不禁暗吃一惊。他们不再进攻。他们分三个方位围住了战喜。战喜已看清了三人的面目。除去顾少游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正是兄弟谷的二谷主谷弟。战喜立即明白:“顾少游早与兄弟谷勾结,这次便是明月堂、兄弟谷设局,引自己走进陷阱!”当看到另外一个男人时,战喜如遭锤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头戴面具,左手持剑,竟是桂华心!战喜脸色惨白,身子禁不住发抖。她先把目光移向顾少游。顾少游毫无愧惧之色,也把目光迎视着战喜惨烈如火的目光。战喜嘿嘿冷笑道:“平生不羡万户侯,只愿一识顾少游!顾少游,我终于认识你这个人了,哈哈哈!”顾少游淡淡地道:“战教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明白自己控制明月堂,成为江南大侠后,势力日大,已功高震主,你心生戒意,早就想找人替下我明月堂堂主之位,甚至不惜毁了我。”战喜冷笑道:“因此你就勾结兄弟谷,提前下手?”顾少游笑道:“兵贵神速,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我比你还要清楚。”战喜咳了两声,已咳出血来。她道:“你是不是真的已将明月堂众多弟子带到云南,准备尽歼桃花教?”“不错!”“顾少游,你好狠毒!”“彼此彼此。”战喜又把目光移向谷弟。谷弟盯着她,目中竟似仍然燃烧着欲火,道:“战教主,你那名动天下的‘桃源曲’可惜此时已吹奏不出来了。”战喜道:“姓谷的,我战喜死在你的掌下,并不算冤枉。”谷弟叹道:“可惜教主娇躯已毁,否则我对你还有兴趣哩。”战喜“哼”了一声。她望向桂华心。她低沉着嗓子道:“桂华心,你并没离开云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之意,令人听了不寒而栗。桂华心笑道:“我的乖喜喜没死,在下怎会离开云南?”“你假装对我痴情不改,甚至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惜自断右腕,还告诉我兄弟谷即将袭击桃花教之事,使我心中已有几分相信,后来又听顾少游这么说,我就更加相信了,因此墬入你们的奸计之中。”“你既然以为我和顾先生不认识,那么你死得也就不冤了。”“你和顾少游是怎么认识的?”“顾先生是我桂华心的救命恩人!”“哦?”战喜真的吃了一惊。桂华心道:“当年我被你折磨得痛死过去,命人将我埋掉,天幸顾先生发现我尚存一口气,就把我救了下来。”他微笑道:“顾先生一直待我非常好,这次他请我帮忙,我怎能临阵退缩?牺牲一只右手更是不在话下。”战喜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真没想到当年顾少游就对我起了叛逆之心!”桂华心望着战喜,道:“你当年对我的恩情,华某永生也不敢忘记!今日,你终于得到报应了!”战喜默然不语。桂华心又道:“喜喜,其实我已不是当年的桂华心了。”“那你又变成谁了?”‘咱们还有几面之缘,当年你跟七大门派互斗,曾经见过我呢。”战喜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厉声道:“你是七大门派的人?”桂华心不语。他摘下了面具。战喜见了他的容貌,不自禁地退了两步。她惨笑道:“原来桂华心已经变成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辛伐桂!”辛伐桂道:“辛即是‘心’,桂仍是当年的‘桂’,只是你做梦也想不到已经死去的桂华心会复活而已。”顾少游微笑道:“若非辛掌门鼎力相助,我哪能这么快就成为江南大侠?”谷弟长叹道:“顾少游、桂华心,都有幸与战教主一渡销魂,可惜我谷弟却没有这个福份了。”顾少游笑道:“二谷主不要灰心,战教主的女儿战爽比她娘还要漂亮,你就等着享受吧,哈哈哈。”战喜厉声道:“顾少游;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顾少游冷冷地道:“可惜我一向不怕鬼,纵是你这个恶鬼我也不怕。”战喜望着谷弟、辛伐桂,忽然叹了口气,叹息声中充满了惋惜。谷弟道:“你叹息什么?”战喜指着谷弟、辛伐桂,道:“我为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而叹息。”谷弟、辛伐桂齐声喝道:“你说什么?”战喜冷笑道:“像顾少游这种反复无常、狼子野心的小人,你们竟把他当作朋友,当作兄弟,不是死期临近是什么?”战喜这一着,果然毒辣!谷弟、辛伐桂心中俱是一震。顾少游喝道:“战喜,你死到临头还敢挑拨我们的关系?”战喜大笑道:“顾少游啊顾少游,我战喜一向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子待我!”她语音一顿,厉声道:“谷弟、辛伐桂,也许我战喜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日后的下场,难道不是吗?”谷、辛二人厉声道:“放屁,我们岂会受你的挑拨离间?”顾少游怒不可遏,已晃身欺向战喜。谷、辛二人深知此刻乃是速毙战喜的时候,眼见顾少游出手,也不约而同地出手。战喜竟毫不闪避。她自知抵挡不得,逃避不了,只求速死!她的离间之计已经达到!只听得砰、砰、哧数声响,战喜身遭三大高手攻击,已一命呜呼。她的前胸遭谷弟掌力猛击,已完全瘪凹下去,然后又自后背突凸出来。她的两条手臂已被辛伐桂剑锋削断。而她的脑门正中、肚腹上各中顾少游“四顾无人枪法”,分别多了个血洞。可怜战喜一代枭雄,今日惨遭顾少游等人暗算,惨死于半闲馆!至于战喜带来的白桃等二十名高手因为不防备顾少游所伏人马反戈痛击,伤亡殆尽。白桃则被童魔打下悬崖。童魔杀性大发,又激起淫兴,将被打伤未死的桃花教女弟子—一脱光衣服,肆意奸淫,然后吸尽功力致死。童魔虽属战喜心腹,可是因为跟随顾少游时间太久,已被顾少游收买。半闲馆一役,顾少游等人大获全胜。由于战喜乃是秘密前来半闭馆,所带之人又死亡殆尽,所以消息根本没有传到桃花教。顾少游并没有立即率领明月堂弟子和华山派一起围歼桃花教,而是封锁战喜死亡的消息,布下陷阶,等待战喜的女儿战爽!这一日,战爽终于回到桃花教。桃花教弟子素知教主行踪不定,常常神秘失踪,又突然出现,所以对她数日不见,丝毫不以为异。战喜不在,她既没有安排谁负责教务,而红桃、白桃又不知去向,青桃只好主持教务。顾少游、童魔隐伏教内,俟机而动。而辛伐桂、谷弟则在外面,一见信号,就对桃花教发动攻击。顾少游见红桃不在桃花教,心中大是担忧,暗忖:“红桃乃是战喜最得力的弟子,其武功之高、心计之深,远远超过黑桃、白桃、青桃,可能也不在我顾少游之下,如今谁也不知她的去向,确是一个后患。”他忽然想道:“战喜曾说早已在兄弟谷埋伏一支精锐人马,莫非红桃就在那里?”可他又不敢确定。目前唯一的要务,乃是先杀战爽,再挑了桃花教。如果红桃突然出现,说不定能洞悉战喜失踪之谜。顾少游忧喜参半,坐等战爽。终于叫他等着了。但他也万没料到跟随着战爽一起回来的竟然还有陶醉、秀秀、水盈。战爽不想人人都知道昔日的陶醉又返回桃花教,因此把陶醉、水盈、秀秀扮作随从。空色、叟魔自是依然如故。当接近哀牢山时,战爽就开始注意。可是守住各个要隘的弟子、暗号都没有改变,战爽、陶醉就稍稍放心了。因为他们先入为主,以为战喜必已接到飞鸽传书的示警,以战喜之精明,又怎会再上兄弟谷、顾少游的当?直至桃花教,仍然没有什么异动。得知小公主回来,青桃亲自迎接。陶醉等人仍坐在马车中,陶醉低声问道:“爽姐姐,你娘怎么不来迎接你?如何是青桃出来?”战爽噗哧一笑,道:“你说我娘能迎接我吗?她是什么身份!能派一个青桃出来,也算给足我面子了。”陶醉笑道:“不错,我也真是多心了。”他又问道:“你问问,教主在不在教中?”战爽道:“你放心,娘不会输给顾少游的。”“那你问问顾少游有没有回来过?”“你真啰唆。”待青桃过来,战爽还是问道:“青桃姐姐,娘好吗?”“教主已经多日不在教中了。”战爽、陶醉均暗吃一惊。战爽惊问道:“娘到哪里去了?”“不知道。”“那顾少游近日有没有回到桃花教?”“没有。”“现在教务由谁负责?”“教主既暂时不在,就由属下暂代。不过,小公主既然回来,属下就可以卸任了。”“娘走后,教中没有什么异常吗?”“一切正常。”青桃疑惑道:“莫非小公主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战爽笑道:“没有!”她又对叟魔道:“快把马车赶到里面去,我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陶醉低声道:“且慢!”战爽知道陶醉心思填密,问道:“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陶醉问青桃道;“红桃在不在教中?”青桃忽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向自己发问,不由得一怔。她没有回答。战爽笑道:“他问你话呢,你就照实说吧,没关系。”青桃暗想:“这小厮是谁?小公主为什么听他的话?”她答道:“红桃不在教中。”她顿了一顿,道:“红桃一向行踪飘忽不定,小公主也是知道的。”陶醉沉声道:“那你为何暂摄教主之位?是不是战教主临走前有什么密令?”青桃以为他要替战爽责问自己擅摄教主之位,忙道:“教主临去匆匆,什么命令也未留下,我见教中无人,才暂且管理事务,万望小公主恕罪。”陶醉吃了一惊,问道:“你说战教主是突然失踪的?”“是。”青桃又笑道:“教主她老人家行事高深莫测,属下……”陶醉却已无暇听她说下去,道:“小公主,事情有点不对头,咱们不能进去!”战爽也道:“是啊,娘没有道理突然不见的,连一句话也没有向你交待?”青桃似乎也嗅出什么异常之处,问道:“小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战爽心想:“娘若想对付顾少游,必会联合红桃、青桃、白桃,她们都是娘的心腹,没有理由不让她们知道。”她急问道:“娘近日可曾对你说起有关顾少游之事?”“没有。”青桃又道:“莫非顾少游有什么不妥?”“白桃在不在?”“白桃是和教主一起不见的。”陶醉、战爽闻听这话,头脑已觉嗡地一下子。他们的心中均闪过了一个念头:“说不定顾少游奸谋已然得逞!”战爽厉声道:“顾少游阴谋叛乱,企图暗算教主,教主怎会没有跟你说?青桃,你速去通知……”正说到这里,只听得飕的一声响,一道蓝色火焰自桃花教大片房屋中射上半空,然后又四散开来。青桃乍闻顾少游叛乱,心中已吃惊非小,忽见蓝色火焰射上半空,已预感到大事不妙,叫道:“不好!这是他们的讯号!”就在她说这句话的工夫,桃花教内喊杀声、惨叫中、惊呼声、兵刃撞击声四起,而且到处起火。顾少游见战爽好久不进大门,已知不妙,所以射出蓝色讯号,通知埋伏在外面的辛伐桂、谷弟发动进攻。同时蓄势已久的叛乱弟子开始对忠于战喜的教众大开杀戮。战爽隐隐料到娘可能已遭到了不测,心痛如绞,叫了一声:“娘!”青桃急声道:“小公主,你快走,由我们来断后!”由于她迎接小公主,自己和众随从都未带兵刃,只得空手护车疾行。这时,谷弟、辛伐桂乃是志在必得,因此所带弟子尽皆武功高强、反应奇速,个个可以以一当十,勇不可当。而且谷、辛二人许下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声势浩大。顾少游既是桃花教重要人物之一,当然深悉教中各处要塞布署情况,虽经战喜改动不少,可是顾少游也知道十之七八。顾少游早命人在桃花教水源中下了慢性毒药,虽未敢对青桃等应变灵敏之人暗下毒手,但桃花教中大部分弟子已在不知不觉间丧失了战斗力。顾少游、童魔等人从暗处杀出来,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刹那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很多重要之地更被化为一片火海。里应外合,尽是养精蓄锐的精锐之师、虎狼之众,桃花教猝不及防,如何能抵挡得了,支持得住?桃花教立时大乱。青桃一见,忍不住流下泪来,已知大势去矣,只求护着小公主逃出险境。顾少游登上高处,振臂高呼,道:“桃花教教主战喜已经伏法受诛,今日明月堂、华山派乃兴正义之师,歼灭桃花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投降的一概不杀!”他运用丹田之气将这番话说出来,当真是声传数里,既助长明月堂、兄弟谷等人的凶焰,又对桃花教弟子产生了恶劣影响。不少弟子尚在顽强抵抗,现在一听说教主死了,均失去了战意。战爽一听顾少游说娘伏法受珠,悲痛地叫了一声:“娘!”她目眺欲裂,大喝道:“顾少游,我要杀了你!”她抢过一柄长剑、便要杀回头,找顾少游拼命。陶醉、青桃死命拦住。战爽愤怒如狂了一阵,便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绝不是报仇的时候,而是怎样才能逃命了。青桃见陶醉、秀秀剑法精奇,不禁暗惊:“小公主怎么认识了这两个高手?”若非陶醉、秀秀,恐怕战爽、青桃等人均已被谷弟、辛伐桂阻住。那水盈武功虽不甚高,但对付一些明月堂、兄弟谷弟子倒也绰绰有余。幸得空色、叟魔都不是顾少游的人,他们都奋力拼杀。慌乱之中,陶醉等人跃下马车抵挡敌人,全忘了解开休灵、辛随原的穴道,马车已陷入乱兵之中。看样子两人已凶多吉少。如果战爽当时想起来,又听顾少游说华山派也参与进攻桃花教之役,一定会杀了辛随原和休灵。谷弟、辛伐桂杀到近前,被空色、叟魔挡住。陶醉、战爽、青桃趁势杀出一条血路。忽然间,一人冷笑道:“小公主,请你留下来吧!”正是顾少游到了。第二十六章桃花教的难日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陶醉、战爽一看顾少游来了,想起自己的血海深仇,眼睛无不赤红。两人同时抢上。顾少游左手银枪,右手金枪。微笑道:“多日不见小公主,小公主越长越漂亮了。”战爽骂道:“顾少游,你这个奸贼,还有脸来见我!”顾少游道:“小公主,你可知道战教主是怎么死的吗?”战爽咬牙切齿地道:“她必是被你害死的!”顾少游有意激怒战爽,悠然道:“实不相瞒,战教主临死前还跟在下脱光衣服在一起睡觉呢,她的床上功夫真是一流的!”他见战爽气得浑身颤抖,又笑道:“战教主还说要把你许配给我呢。哈哈哈……”战爽已怒扑上去。陶醉却比她冷静得多,知道现在以自己和秀秀的武功最高,眼前并不是报仇的时候,而是如何逼返顾少游。他早已抢了一柄长剑,当下大喝道:“顾贼看剑!”剑走偏锋,一招“黑光普照”,剑光漫天,直向顾少游罩来。他后发先至,速度至少比战爽快了七八倍。顾少游本以为只有战爽和青桃尚能在自己手下走上数十招,没料到慕地里杀出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厮,剑法精妙、毒辣无比,大骇之下急忙反身后跃。岂知他刚动,秀秀突然无声无息地扑上来,剑芒疾闪,斜攻顾少游左肋。顾少游见这个丑女子剑气森森,如梦似幻,不由惊叫道:“千变百幻追魂剑!你是华山派的人?”他银枪挡住陶醉、战爽,金枪急戳,正好点中秀秀剑尖。秀秀内力不及顾少游深厚,所仗者仅剑法精妙而已。她手臂剧震,急忙跃开。这顾少游也真厉害,居然一招双枪同时挡住陶醉、秀秀、战爽三人进攻。不过他也吓了一跳。陶醉一拉战爽,低喝道:“快走!”战爽、秀秀虚晃一招,抽身便走。顾少游等人穷追不舍。另一边的空色苦斗谷弟。叟魔激战辛伐桂。空、叟跟前已没有一个帮手,而对方却有很多弟子围攻自己。空色明显不是谷弟对手。谷弟乃一代武学宗师,跟战喜是同等的人物,空色如何是他的敌手?空色施展雷电掌,起初倒也威风凛凛,十余招一过,已缚手缚脚。他想逃,可惜已被谷弟缠住。酣斗中,空色一个疏忽,右腰已被踹了一脚。空色腰间剧痛,下盘顿时不稳。谷弟右爪已狠狠抓中空色顶门。空色双掌急劈。谷弟手爪按在空色顶门之上,身形腾空而起,迅风般绕到他背后,随着他手臂一转一旋,空色颈骨已被拗断。叟魔和童魔一样,先是横行江湖的大魔头,后被战喜收服,其武功远非空色能比。他打得兴起,拳脚齐施,竟与辛伐桂打了个旗鼓相当。本来谷弟既毙了空色,就应该帮助辛伐桂,哪知他为人贪色,眼见桃花教这么多漂亮女弟子惨遭杀戮,不禁有点心疼,已动了好淫之念。他身形飘动,专门寻找美丽女弟子,出指如风,封闭她们的穴道,然后找个隐蔽地方藏起来,干起奸淫取乐之事。辛伐桂打了一阵,见空色尸横当地,谷弟却没了影子,不由暗自愤怒:“这姓谷的好不奸滑,竟然溜了!我华山派弟子可不能直撄桃花教其锋,应当保存实力,免得损失惨重,反被明月堂、兄弟谷捡了个便宜。”他愤怒交集,将一股怨气尽皆泄在叟魔身上。突然间,一条极小的人影自人丛中跃起,叫道:“老哥哥,小弟助你一臂之力!”正是童魔到了。童叟双魔,以前一向是盂不离焦,焦不离孟,同进共退,无恶不作,时间长了,倒也有较深的感情。自从孔令师太白居遇险,童魔装成赤松子之子虎儿那时起,双魔就一直没有在一起,匆匆已多年。叟魔却不知道童魔早为顾少游收买,真的以为他来帮助自己,大喜道:“小老弟来得太好了!”童魔腾地自地下弹跳起来,左掌挥起,直拍辛伐桂太阳穴。辛伐桂知道他是顾少游的心腹,万没想到他会攻击自己,大喝道:“你——”他顾不得攻击叟魔,急忙回剑招架。叟魔也急攻辛伐桂。岂知童魔陡然右掌圈转过来,疾如闪电,重重地在叟魔心窝印了一掌。叟魔猝不及防,肋骨顿时断了五六根,怒喝道:“童魔……”一句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已狂喷出来。他身子踉。辛伐桂趁此机会,长剑飞掷而出。剑锋竟自叟魔胸口洞穿而过。叟魔惨叫仆倒,又被抢过来的华山派、明月堂弟子乱刃分尸。辛伐桂拔出长剑,举在空中,让鲜血急速自剑锋滑下来。他笑了笑,道:“小老弟,我还以为你刚才要杀我呢,真把我吓了一跳。”童魔嘻嘻一笑,道:“你是华山派掌门,我岂会向你动手?”这童魔也极为好色残忍,竟跟谷弟一样,打着同样的主意。他以前在桃花教,见那么多美丽的女人,馋涎欲滴。可是战喜却有禁令,不准奸淫本教弟子,违者斩首。童魔只得到外面找女人。如今他见很多极有姿色的女人死于刀剑之下,不由心疼得不得了,趁人不注意.点中了几个女弟子穴道,藏了起来。在未杀叟魔之前,他还剥光一名女弟子衣衫,强行奸淫,最后吸尽她的内力、精血。此时,他转眼一瞧,忽见战爽遗弃下来的马车,不禁笑道:“不知小公主有没有留下什么宝贝?”他掀开车帷,登了上去。里面一片狼藉,却没有什么宝贝。忽然,童魔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声。他劈开后车厢,不禁大喜道;“太妙了!”原来休灵、辛随原就藏在里面。众弟子见战爽、陶醉等人逃出来,都以为车中无人,况且休、辛二人又被藏在后面,虽有刀枪砍戳进来,羽箭飞射进来,受了点皮肉之伤,却也无碍。两人耳听得外面喊杀声四起,情知桃花教发生叛乱,战爽等人已逃走。可惜他们被封住穴道,不敢说话,只得躺在那儿,听天由命。陡然,车厢被人劈开,一个小孩跃了进来。童魔不认得休灵,休灵却已猜到这身材像个孩童、身手却矫健的人是童魔。她顿时吓得险些昏过去。董魔一见休灵花容月貌,喜出望外,叹道:“没想到车内还有一个美人等着我享用呢。”他伸出双手,已向休灵逼去。休灵急叫道:“童魔,你不要碰我,我是桃花教的弟子!”童魔一愣,随即大笑道:“你若是桃花教的弟子,怎会被关在这儿?再说我已是明月堂的人,桃花教女弟子人人该奸,我又怎会放过你?”辛随原见休灵又要遭辱,惊怒至极,骂道:“不要脸,欺负女人!”童魔笑道:“小子,你敢骂老子?”甩手一掌,打中辛随原脸颊。辛随原险些晕过去。童魔双手已在休灵脸上游动。休灵骂道:“滚开,滚开!”童魔道:“你骂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睬你的。”他在休灵脸上一阵狂吻。由于童魔杀了不少人,脸上。手上、身上都是血渍,现在休灵也被沾了不少。辛随原眼见心爱的人又要在自己面前受辱,那种愤怒、痛恨、绝望、痛苦已无法形容。可是他偏偏动弹不得。他只得干骂。童魔已不理他了。此时休灵上身衣衫已被撕裂。童魔兴奋极了,大瞪着双眼,使劲揉搓。如此激情爱抚,休灵哪能忍住不叫?辛随原却气得七窍生烟。他愤恨得骂不出声了。休灵泪水已流出。她原本乃淫荡无行之人,但自从爱上辛随原之后,对此事已深恶痛绝。没想到自己不想,别人却想!童魔已爱抚到她双腿间。休灵叫得更响。而泪水也流得更多。她高声呻吟,乃是习惯成自然,另一方面也是控制不住。她泪水长流,却是悲痛所致。辛随原闭上双眼,忍受着最痛苦的煎熬与折磨。童魔已将休灵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便欲强行奸淫。休灵惨声叫道:“原原,我对不起你!”童魔笑道:“你对得起我就行了。”忽听得外面有人笑道:“小老弟,你又在寻欢作乐了?”正是辛伐桂的声音。童魔笑道:“你要不要来尝尝?”辛随原听到辛伐桂的声音,心中陡然一震,大叫道:“爹!”童魔笑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急疯了,认我作爹?’”辛伐桂只觉得这声“爹”非常熟悉,颤声道:“难道是原儿?”辛随原叫道:“爹快救我,这童魔要强奸我妻子!”辛伐桂吃了一惊,急忙抢进。只见一个女人被剥光衣衫,两条白晃晃的大腿被分架于童魔双肩,自己的儿子辛随原则躺在一边,不能动弹。辛伐桂头脑嗡地一下子,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大喝道:“童魔住手!”童魔欲火冲天,怎会罢手?他欲火焚身,虽已听到旁边这小子是辛伐桂儿子,却也未往心里去。他笑道:“等我玩过这女人再说,你儿子我可没杀他……”辛随原突然失踪,华山派上下震动不已,虽四处寻找,也没有消息。辛伐桂陡然见到儿子,而且听辛随原说那个赤身女人就是他妻子,一时虽不明白这女人如何成了辛随原之妻,但儿子既说是,那就该不会弄错。可此刻她竟欲惨遭童魔所辱!辛伐桂见童魔不听自己的话,愤怒至极,唰的一剑向他肩头刺去。童魔正淫兴大发之际,没想到辛伐桂会暗算自己。哧的一声响,剑尖已刺入肩头,鲜血直喷出来。童魔大惊,急忙纵开。他忍着疼痛,狞笑道:“老家伙,你敢杀我?”辛伐桂刚才出剑只是吓吓童魔,逼他退开,谁知竟刺伤了他。他苦笑道:“小老弟,我可不是故意的。”童魔挥掌朝辛伐桂劈来。辛伐桂举剑拆解,道:“小老弟,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你要强奸我的儿媳妇,我岂能不闻不问?”童魔一怔,道:“这骚女人是你媳妇?”辛伐桂跺足道:“不是媳妇,是儿媳妇!”童魔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被人伤过,今日却被辛伐桂刺了一剑,又被他阻止了美事,心中如何不怒?但他也知道自己跟对方的武功半斤八两,要想杀了这个老匹夫,却也不易。他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找个机会除了这老匹夫。”童魔问道:“她真的是你儿媳妇?”辛伐桂怒道:“这是我儿子亲口说的,哪还有假?”童魔大笑道:“既然如此,对不起了,再见。”他飞身跃下车子,不知去向。辛伐桂虽然也是披着侠客外衣的伪君子,却也深知伦理之情。他见休灵赤裸裸地躺在那里,也觉不好意思,忙挥袖拂开辛随原穴道,自己纵身跃了出去。辛随原恢复自由,赶紧解开休灵穴道。休灵泪如泉涌,哭道:“原原,我对不起你,我先走了!”她劈手拔出射入车壁上的羽箭,就往自己咽喉刺去。辛随原赶忙夺下。休灵道:“你让我去死,我配不上你!”辛随原流泪道:“不!我不能没有你!”休灵激动不已,扑入辛随原怀中。辛随原虽和她共处多日,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休灵的肌肤,今日温香软玉满怀,不禁意乱情迷。休灵被他吻了几下,也不自禁地情欲上涌,三下两下就把辛随原衣服扒光。辛随原大叫一声,把休灵压倒在地。休灵尽情承迎。霎那间,车厢中满是春色。车身巨摇。玉腿轻晃。娇体乱颤。呻吟四响。这一对活宝劫后余生,大喜过望,竟旁若无人,在车厢中大战起来。顾少游追杀战爽等人,起初每追一段路,即被陶醉、秀秀联手击退。后来,谷弟、辛伐桂、童魔等人都赶过来,陶醉等人便不敢恋战,只顾奔跑。水盈逃得较慢,眼见就要被谷弟所毙。陶醉不顾一切地冲过顾少游、辛伐桂两大防线,抢到水盈身畔。他一剑斜挑,低声道:“二谷主,我是陶醉。”他扮成小厮,竟连谷弟都没认出他是谁。谷弟一怔,侧身闪过陶醉长剑。但是顾少游已觑准时机,金枪快如游龙,疾刺陶醉。童魔则射出数枚暗器,击向水盈。眼见水盈难逃一死,陶醉竟不顾己身,挥剑挡开射向水盈的暗器。顾少游的银枪却悄无声息地刺来。水盈惊叫道:“小心!”陶醉急忙一避。“啪”的一声响,银枪变刺为扫,正中陶醉持剑的手臂。陶醉右臂臂骨立被震断。长剑脱手飞出。幸得秀秀、青桃舍命相救,陶醉和水盈才逃脱险境,跟战爽一起没命地飞奔。此时战爽身边已没有一名桃花教弟子,即使有,也被远远隔开。顾少游率众急追。顾少游这边高手众多,又聚集着千余名明月堂、兄弟谷。华山派弟子,既大破桃花教,以众凌寡,以强欺弱,陶醉、战爽即使肋生双翅,也逃脱不了。陶醉暗暗着急,突然叫道:“大家跟我来!”他右臂不能动弹,只得左手持剑,当先杀出一条血路,直向那个黑洞冲去。他的用意,只有战爽明白。战爽心想:“那黑洞早被人发现,又没有出口,咱们进去岂不更是死路一条?顾少游等人更可以瓮中捉鳖了。”但她也明白如果不朝黑洞方向冲杀,很快就会陷入包围。也许冲入黑洞,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陶醉开路,秀秀断后。青桃护着战爽。水盈急走。顾少游本在桃花教中布置了很多陷饼,只要战爽一进去,就必死无疑。谁知战爽及时识破奸谋,竟未进桃花教,反和青桃一起冲杀出去。战爽身边突然多了陶醉、秀秀两大高手,更非顾少游始料所及。那个黑洞已在望。其实陶醉往黑洞方向冲杀,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与其被顾少游杀死,不如赌一赌。他的赌注就是梦姐仍在黑洞。如果梦姐早已不在黑洞,那么他们被困于洞内,那真是死定了。千余名弟子就是一个个冲入洞内,让陶醉等人—一砍杀,陶醉等人也会把膀子都砍麻木了。就是尸体也会把黑洞塞满!更何况顾少游、谷弟俱是奸滑之人,岂会想不出火烧、水注、放毒烟等歹毒的方法。就是顾少游、谷弟冲杀进来,陶醉也抵挡不住,被乱刃分尸。但是如果梦姐仍在洞中,事情或许就会有了转机。有时候,人的一生,岂非也和赌博一样充满刺激与不可预测?这时战爽、秀秀、水盈、青桃分别受了伤,所幸的是都逃入了黑洞。此时这个黑洞洞口的树木藤葛早被破坏,阳光所照范围依然能看到野兽的粪便遗迹。追兵之中,除去顾少游之外,其他人都未尽全力。他们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谷弟心想:“战喜临死前说的话不错,顾少游这人险不可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他灭了桃花教,明月堂势力更大。反正战喜已死,桃花教烟消云散,不足为患,反是明月堂又成了劲敌。”既有如此想法,他怎会当真奋勇在前,率兄弟谷弟子冲杀?那辛伐桂则想:“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虽这次和兄弟谷、明月堂联合进攻桃花教,师出有名,但竞与兄弟谷同流合污,难免日后落为其他门派的话柄。顾少游虽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既帮他杀了战喜,我也顺便报了切骨之恨,两下都各不相欠了。”因此华山派也没有身先士卒。三派之间相互牵制,战爽等人才能侥幸逃入黑洞。战爽进了黑洞,暂时有了安全之感,见顾少游要追进来,喝道:“看暗器!”这战爽、青桃身上带毒暗器极多,也极为厉害,顾少游等人不敢再追,慌忙退出。到了黑洞,大家只觉得身上一寒,都觉得阴气森森的。陶醉精神一振,心道:“我可能快要看到梦姐了,但也有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起初洞内尚有阳光照入,走了数丈,就什么也瞧不见了。青桃恨恨地道:“可惜我身上没带火折子,否则……”陶醉低声道:“不能点火折子,快跟我走!”他轻车熟路,带着四女疾行。在黑暗中行了一阵,已听到盲鱼扑腾扑腾窜跃之声。栖宿在洞顶的蝙蝠也被惊得振翼翻飞,声音极为吓人。水盈胆子较小,颤声道:“这是什么东西?挺吓人的。”陶醉沉声道:“这洞中有一个深潭,潭水里有一大群盲鱼,洞顶飞来飞去的是蝙蝠,没什么可怕的。”秀秀低声道:“小醉,你怎么知道?”陶醉道:“我以前在这里练过武功。”此时青桃早从战爽那里得知他便是数年前被谷弟抓去的陶醉,至于如何跑回来的,却不知情。秀秀却吃了一惊,道:“你在这里练过功?那你也是桃花教的?”陶醉笑道:“虽非桃花教的人,却也差不多。”秀秀心道:“你骗得我好苦。”如果她早知道陶醉也是桃花教的,绝对不肯跟他到云南。陶醉高声叫道:“梦姐!梦姐!”声音洪亮,在黑洞中传了开去。但随即又被洞壁所阻,回音四散。四女都吓了一跳。战爽道:“什么梦姐不梦姐的?小醉,你是不是疯了?”陶醉道:“不,我没疯!我在喊人。”他又喊道:“梦姐——”但却无人回答。陶醉一颗心已渐渐沉落,大叫道:“梦姐,我是小醉啊,现在我被人追杀,你快出来救我啊!”秀秀道:“梦姐?叫得怪亲热的。小醉,梦姐到底是什么人,你如何认识她?”陶醉如实回答:“她是我的妻子!”“啊!”除去青桃之外,战爽、秀秀、水盈三人都齐声惊呼。水盈对陶醉千依百顺,陶醉虽已对她钟情,并表示娶她为妻,可是她现在对陶醉忽又冒出一个妻子却是惊而不怒。战爽、秀秀却一出左手,一出右手,扭住陶醉的双耳,喝道:“你居然还有一个女人!”陶醉疼痛难忍,哇哇乱叫。他也知道梦姐之事不宜让她们突然知道,得慢慢地透露出去,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不说不行,免得梦姐出现时又惹麻烦。他举起双手叫道:“你们饶了我好不好?耳朵都要掉了!”青桃也知道公主喜欢上了陶醉,忙道:“现在情势迫在眉睫,陶公子纵有什么隐情,也得等到以后再说。公主,大局为重啊!”秀秀“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战爽却又在陶醉腿上狠踢一脚。水盈刚才得陶醉舍命相救,才逃得性命,此时听到他痛叫,忍不住问道:“陶大哥,你……你没事吧?”陶醉听水盈语音温柔,心忖:“这三个女人中,数水盈最温柔。体贴、听话,也最关心我,战爽倒也罢了,没想到秀秀也是凶悍如虎之人。”他又想:“梦姐性格也极温柔,武功又最高,如果她做了正室,说不定能将秀秀、战爽镇住。”他愤愤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眼看脑袋就要搬家了,你们还要打我骂我?就不能向水盈学习学习。”陶醉不等战爽等人说话,又高声叫道:“梦姐,你在哪里……”这次有人答应了。但回答的不是梦姐。而是顾少游在大笑道:“梦姐没有来,我顾少游却来了!”青桃低声道:“不好,他们追来了!”陶醉的手心已沁出了冷汗秀秀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原来就是等那个梦姐来救我们!”陶醉不觉叹道:“是。”秀秀道:“梦姐武功再高,又怎是顾少游等人的对手?你倒好,把我们都领到死路上来了!”她想起自己尚有许多大事未了,木芙蓉又远在西藏雪山兄弟谷,不禁默然神伤。她扮成战爽女婢,虽也容貌丑陋,但却与原来相貌大异,所以谷弟电未认出来。谷弟又怎会想到一个低声下气的臭丫头会身怀绝技?陶醉见秀秀责怪自己,不由大是不悦,道:“你后悔跟我来,是不是?”秀秀咬牙道:“我自己死了不打紧,我只是想起……”陶醉冷冷地道:“想起你娘木芙蓉,对不对?”秀秀此时倒也豁出去了,大声道:“她就是我娘,你能怎么样?”水盈低声道:“虽然我们命运各不相同.但却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陶大哥,今日能够死在一块,倒也不枉相识一场了。”陶醉心中一动,忖想:“三女之中,数水盈爱我最深,爱我更是没有条件的。”战爽怒哼一声,道:“顾少游来了更好,咱们正好跟他拼个你死我活!”青桃较为稳重,沉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重要的是对付强敌。”她又低声问道;“陶公子,这山洞还有没有其他出口!”陶醉道:“没有。”青桃一听,便知血杀在即!顾少游等人已一步步走过来。顾少游见陶醉等人突然逃入这个黑洞,料想他们拼死往这里杀,此洞里必有机关埋伏,于是一时没有追杀进来。辛伐桂提议:不宜硬攻,宜用火、水、毒等法远攻。谷弟则认为等等再说。顾少游却片刻等不得。他大声道:“说不定此洞尚有其他出口,如果这样,咱们就后患无穷了!”谷、辛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们赶紧分兵,查看有没有出口。顾少游道:“如果这洞里有什么埋伏,既然战爽等人能摸黑走进去,咱们也应该没有问题,由我明月堂开路就是。”计议一番,童魔等众弟子在洞外埋伏,顾少游、谷弟、辛伐桂则进洞杀敌。二十多名明月堂弟子举起火把开路,一路之上虽走得小心翼翼,却是有惊无险。他们已看到了战爽等五人。秀秀、陶醉横剑在前,水盈、战爽、青桃在后。他们都站在水潭旁边。盲鱼犹在跳跃。五六支火把霹霹啪啪作响,照得洞内如同白昼。战爽戢指顾少游,喝道:“你这个奸贼,有本事就跟咱们单打独斗,别倚多为胜!”顾少游在火光中见战爽恼怒之下花枝乱颤,与不生气时另有一种妩媚,不禁嘿嘿一笑,道:“好!今日顾某就与你单打独斗如何?”战爽刚才只是说说气话,若当真打起来,又怎是顾少游的敌手?她想起母亲惨死于此人之手,怒火上冲,将剑身一抖,嗡嗡作响,叫道:“难道本姑娘怕了你不成?”青桃急忙拦住,低声道:“公主,千万别冲动!”顾少游知道青桃等人绝不会允许战爽与自己单打独斗,便笑道:“战爽,如果你要跟我打,咱们不妨事先订一个条件。”战爽道:“什么条件?”顾少游道:“如果我输了,你就娶我为丈夫,如果你输了,你就嫁给我。”战爽、青桃齐声骂道:“无耻!”谷弟等人却哈哈大笑起来。青桃道:“顾少游,你真的要赶尽杀绝?”依她的心智,岂会不明白顾少游的手段,只是她想拖延时间,暂时恢复一些体力,拼命时也好多杀几个人。谷弟冷笑道:“青桃,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青桃见被对方一眼识破,便笑道:“谷弟,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岂要恢复体力?”谷弟也不生气,嘻嘻一笑,道:“其实你恢复体力最好。”青桃一怔,道:“为什么?”谷弟道:“你身上骚劲十足,我跟你干起来才有劲哪!”青桃气得粉面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辛伐桂问道:“二谷主,你怎知道这青桃骚劲十足?”谷弟道:“你看这青桃,都四十几岁的女人了,酥胸还如此坚挺,腰肢还如此柔软,不是骚劲十足是什么?”辛伐桂鼻子一皱,使劲嗅了嗅。谷弟道:“你在闻什么?”“我闻到了一股味道。”“什么味道?”“骚味。“骚味?”“是,不相信你闻闻。”谷弟也嗅了嗅。他笑道:“还真有这么一股子骚味。”辛伐桂道:“那你可知道这股骚味来自何方呢?”谷弟一指青桃小腹深处,笑道:“就是那儿,是不是?”辛伐桂哈哈大笑道:“正是!”顾少游等人又是一阵大笑。陶醉、青桃自然知道他们这样做,目的是激怒自己,失去理智。青桃情知顾少游等即将发动攻击,低声问道:“怎么办?”陶醉瞥眼见到那深潭,忽然灵机一动,道:“有了。他压低声音道:“你们都退到潭水的另一边,由我来对付众奸贼。”青桃道:“这怎么行?”陶醉道:“快,不然就来不及了,我自有办法。”青桃见他颇有把握,将信将疑,只得先相信陶醉的话,当下又把陶醉的话对其他人讲了。顾少游见陶醉跟四女叽叽咕咕,无疑是在商量对策,大喝道:“杀!”他一马当先,双枪齐出,冲向陶醉。谷弟、辛伐桂等众弟子也蜂拥而上。哪知青桃忽然带着三女绕着深潭,跑到了另一边。只剩下了陶醉。陶醉假装迎战敌人,眼见顾少游双枪刺到,他右臂臂骨刚才虽然续接好,但却不能运力,如何能敌得住顾少游?他不迎不跑,反而噗通一声跳入水里。